印度次大陸上用梵語、巴厘語、印地語、孟加拉語等多種語言寫作的文學作品。印度文化發源於印度河流域。早在西元前2500~前1750年就已出現城市化文明,史稱“印度河流域文明”。這個時期的文字主要保存在出土的2 000多枚印章上,這種印章文字至今尚未解讀。印度現存最早的文獻是4部吠陀本集,印度文學史也就從吠陀文學開始。

  吠陀時期 4部吠陀本集的成書年代約在在公元前1500~前1000年,是吠陀時代婆羅門祭司為瞭適應祭祀儀式需要加以編訂的。按編訂成集的時間可以排列為《梨俱吠陀本集》、《娑摩吠陀本集》《夜柔吠陀本集》和《阿達婆吠陀本集》。使用的是印度最古老的語言吠陀語。《梨俱吠陀本集》是頌神詩集,《娑摩吠陀本集》是頌神歌曲集,《夜柔吠陀本集》是禱詞集,《阿達婆吠陀本集》是咒語詩集。其中最有文學意義的是《梨俱吠陀本集》和《阿達婆吠陀本集》。《梨俱吠陀本集》不僅是印度,也是印歐語系中最古老的詩歌總集。它保留著原始詩歌的主要特色,以頌神詩的形式表達對自然現象和社會力量的崇拜,幻想通過這種崇拜控制自然和社會。《阿達婆吠陀本集》主要是巫術詩歌。巫術是前於宗教的古老社會現象,表達原始人企圖以幻想手段征服自然的強烈願望。在吠陀時代已經出現專職詩人,可能最早兼作巫師或祭司。他們創作詩歌,不僅適應巫術和祭祀的實用需要,也兼顧詩歌的藝術性,朦朧地意識到審美需要。因此,《梨俱吠陀本集》和《阿達婆吠陀本集》是瞭解人類詩歌起源的寶貴資料。

  繼4部吠陀本集之後,約在公元前1000~前400年產生各種梵書、森林書和奧義書,是印度最早的散文作品,使用由吠陀語演變而成的古梵語。各種梵書的主要內容是介紹各種祭祀儀式,但在闡述它們的起源和意義時,也采用瞭一些神話傳說。這些神話傳說上承《梨俱吠陀本集》,下啟史詩和往世書。各種森林書主要探討祭祀的神秘意義。各種奧義書主要探討世界的終極原因。森林書和奧義書突破梵書的禮儀主義,走向哲學思辨。它們是吠陀時期的最後文獻,又稱“吠檀多”(意為“吠陀的終結”)。

  史詩時期 約公元前6世紀,印度產生瞭許多反對婆羅門教的宗教和哲學思想派別,其中最主要的是耆那教和佛教。為瞭吸引廣大民眾,早期的耆那教和佛教都使用俗語宣教和編纂經典。現存的耆那教經典是用半摩揭陀語撰寫的,佛教小乘經典是用摩揭陀語撰寫的。耆那教經典定型時間較晚,而小乘佛教經典定型時間約在公元前3世紀,並傳入斯裡蘭卡,保存至今,通稱巴利語佛典,分為經藏、律藏和論藏。佛經常常采用通俗的寓言故事或生動的譬喻闡發教義;文體也不拘一格,有散文體、韻文體和韻散雜糅體。這樣,不少佛經含有文學成分或帶有文學色彩。在巴利語佛教三藏中,經藏《小尼迦耶》包含的文學成分最為豐富,其中的《法句經》、《上座僧伽他》、《上座尼伽他》和《佛本生故事》,堪稱巴利語佛教文學的代表作。

  這個時期的婆羅門教文化中,最重大的文學成就是產生瞭印度民族兩大史詩《摩訶婆羅多》和《羅摩衍那》。兩大史詩與吠陀文學的區別在於,後者產生於婆羅門祭司階層,前者產生於與剎帝利王族關系密切的“蘇多”階層。在《摩訶婆羅多》中,蘇多是剎帝利男子與婆羅門婦女結婚所生的兒子。在《羅摩衍那》中,蘇多是支持剎帝利的婆羅門。這些蘇多往往擔任帝王的歌手和禦者,經常編制英雄頌歌,稱揚古今帝王的業績,形成一種新興的世俗文學傳統,有別於婆羅門祭司以祭祀為中心的宗教文學傳統。這類英雄頌歌在吠陀文學中也已初露端倪,但尚未占據重要地位。隻是到瞭列國爭霸時代,有瞭適宜的政治氣候和肥沃的現實土壤,才興盛起來。兩大史詩就是在這些英雄頌歌的基礎上形成的。兩大史詩使用一種比較通俗的梵語。現存抄本《摩訶婆羅多》約有10萬頌,《羅摩衍那》將近2萬頌(舊本約有2.4萬頌),篇幅之長在世界各民族古代史詩中是少有的。但它們已非原始形式。尤其是《摩訶婆羅多》,已經變成一部百科全書式的作品,以英雄史詩為核心,包含宗教、哲學、政治、倫理等各種非文學成分。這兩大史詩是漫長的歷史積累的產物,是歷代宮廷歌手和民間吟遊詩人的集體創作成果。《摩訶婆羅多》的成書時間約從公元前4世紀至公元4世紀,《羅摩衍那》的成書時間約在公元前4/前3世紀至公元2世紀。現在所標明的《摩訶婆羅多》作者毗耶娑和《羅摩衍那》作者蟻垤,很可能是兩大史詩的原始形式的作者或在兩大史詩形成過程中起過加工整理作用的關鍵人物。兩大史詩誕生以來,對印度人民的精神生活產生瞭持久的深刻影響,幾乎成為支撐印度教文化的一雙巨足。

  這個時期的另一重要文學現象是印度南方文學的興起。吠陀語、梵語和相關的俗語都是印度北方語言,同屬印歐語系。而印度南方語言屬於達羅毗荼語系,主要有泰米爾語、卡納爾語、泰盧固語和馬拉雅拉姆語。作為文學語言,泰米爾語在達羅毗荼語系中成熟最早、歷史最悠久。約公元前3世紀~前2世紀是泰米爾文學的桑伽姆時期,產生瞭豐富的詩歌文學,代表作是《八卷詩集》《十卷長歌》

  古典梵語文學時期 約從公元1世紀左右開始,梵語文學作品都使用經過梵語語法傢波你尼、迦旃延那和波顛阇利規范化的古典梵語。印度梵語文學中的戲劇、抒情詩、敘事詩和小說等純文學形式都產生於這一時期。

  現存最早的古典梵語文學作品是公元1~2世紀佛教詩人馬鳴的敘事詩《佛所行贊》和《美難陀傳》以及3部戲劇殘卷。佛教在這一時期已由小乘演變為大乘,佛典語言也從俗語改為梵語。現存文學性較強的梵語佛經有《大事》、《神通遊戲》、《百緣經》、《天譬喻經》和《本生鬘》等。

  耆那教經典編定於公元5~6世紀,統稱“阿笈摩”。耆那教經典文獻使用半摩揭陀語,非經典文獻使用摩訶剌陀語、阿波佈朗舍語和梵語。與佛經一樣,耆那教經典和非經典文獻中含有大量的故事和傳說。

  婆羅門教在這一時期註意吸收民間信仰,演變成印度教(或稱新婆羅門教),崇拜毗濕奴、濕婆和梵天三大主神。圍繞這三大主神的各種神話傳說匯集在各種往世書中。這些往世書的文體格式與兩大史詩一致,最後定型於7~12世紀。

  古典梵語詩歌分作大詩和小詩。大詩指敘事詩,導源於兩大史詩,尤其是《羅摩衍那》。特點是題材大多取於兩大史詩和古代神話傳說,內容一般都含有關於愛情、戰鬥和風景的描繪,形式上註重文采,講究修辭。印度傳統將迦梨陀娑的《羅怙世系》和《鳩摩羅出世》、婆羅維的《野人和阿周那》、摩伽的《童護伏誅記》和室利訶奢的《尼奢陀王傳》稱為5部主要的大詩。小詩指抒情詩,源於吠陀詩歌和兩大史詩中的抒情成分,按題材可以分成贊頌詩、風景詩、愛情詩和格言詩。代表作有迦梨陀娑的《雲使》和《時令之環》、伐致呵利的《三百詠》、阿摩羅的《百詠》和勝天的《牧童歌》等。

  古典梵語戲劇的一般特征是戲文韻散雜糅,語言梵語和俗語雜糅,劇中有開場和終場獻詩,有序幕,有醜角。代表作有跋娑的“十三劇”,首陀羅迦的《小泥車》,迦梨陀娑的《摩羅維迦和火友王》、《優哩婆濕》和《沙恭達羅》,戒日王的《妙客傳》、《瓔珞傳》和《龍喜記》,毗舍佉達多的《指環印》,薄婆菩提的《茉莉和青春》、《大雄傳》和《後羅摩傳》,婆吒·那羅延的《結髻記》等。

  印度古代故事文學十分發達,可以分成寓言故事和世俗故事兩大類。這些寓言和故事最初大多是口頭創作,長期在民間流傳。這一時期由文人編訂成集的寓言和故事集有《五卷書》、《故事海》、《寶座故事三十二則》、《鸚鵡故事七十則》、《僵屍鬼故事二十五則》和《益世嘉言》等。在故事文學的基礎上,出現瞭古典梵語小說,代表作有蘇般度的《仙賜傳》、波那的《迦丹波利》和檀丁的《十王子傳》。這些古典梵語小說在題材上繼承民間故事的世俗性,在文體上繼承古典梵語敘事詩的風格,註重藻飾和修辭。

  隨著古典梵語文學的發展和繁榮,也產生瞭許多總結文學創作經驗的理論著作。公元前後不久出現的戲劇學專著《舞論》是現存印度第一部文藝理論著作。此後,梵語戲劇學和詩學著作不斷問世,如《詩莊嚴論》、《詩鏡》、《十色》、《詩光》、《文鏡》和《味海》等,形成世界上別樹一幟的印度文藝理論體系。它有自己的一套批評概念,如味、情、韻、莊嚴、詩德和詩病等,對文學本身的特殊規律作瞭比較全面和細致的探討。

  與此同時,北方的俗語文學也在發展中,代表作有哈拉的摩訶剌陀語抒情詩集《七百詠》、阿卜杜拉·拉赫曼的阿波佈朗舍語抒情詩《傳信記》、缽羅婆羅犀那的摩訶剌陀語敘事詩《架橋記》、伐格波提羅阇的摩訶剌陀語敘事詩《高達伏誅記》和王頂的俗語戲劇《樟腦球》。南方的泰米爾語文學中,有以《古拉爾箴言》和《四行詩集》為代表的18部詩集,大多以倫理和愛情為主題,采用格言詩或短詩形式;也有長篇敘事詩《腳鐲記》和《瑪妮梅格萊》。

  近古文學時期 12世紀末至13世紀初,阿富汗古爾王朝突厥族穆斯林征服北印度,建立德裡蘇丹王朝。至16世紀中葉,另一支突厥族穆斯林推翻德裡蘇丹王朝,建立莫臥兒王朝,統一印度大部分地區。穆斯林帶來伊斯蘭教文化,宮廷語言是波斯語,由此也形成印度波斯語文學。代表詩人是霍斯陸,著有大量敘事詩和抒情詩。

  從12世紀開始,印度梵語文學走向衰落,被各地方語言文學取而代之。西北部和北部的信德語、克什米爾語、旁遮普語、烏爾都語和印地語,東部的奧裡薩語、孟加拉語和阿薩姆語,中部的馬拉提語和古吉拉特語,南部的泰米爾語、卡納爾語、泰盧固語和馬拉雅拉姆語,是14種主要的地方語言。這些地方語言文學在興起和發展時期,普遍翻譯或改寫梵語文學作品,尤其是《摩訶婆羅多》、《羅摩衍那》和《薄伽梵往世書》。這些翻譯或改寫工作對印度教文化的傳承和各地方語言文學的成熟起瞭重要作用。

  這一時期出現瞭虔誠文學運動。“虔誠”指對印度教兩位大神濕婆和毗濕奴以及毗濕奴的兩位化身羅摩和黑天的虔誠崇拜。早在12世紀以前,泰米爾語文學中就已出現虔誠文學,濕婆教派虔誠詩代表作是《提魯牟萊》(又譯《聖書》),毗濕奴教派虔誠詩代表作是《聖歌四千首》。12世紀,由於印度教改革傢羅摩奴阇的倡導,“虔誠”理論在印度迅速傳播,各地方語言文學中都產生瞭虔誠文學。在印地語中,杜勒西達斯著有歌頌羅摩的《羅摩功行錄》,維德亞伯迪著有歌頌黑天的《維德亞伯迪詩集》,蘇爾達斯著有歌頌黑天的《蘇爾詩海》,格比爾達斯著有倡導通過理智達到與神明結合的《真言集》,加耶西著有倡導通過愛與神明結合的《伯德馬沃德》。在其他語言中,著名的虔誠詩人有孟加拉語的錢迪達斯,阿薩姆語的摩陀沃代沃,古吉拉特語的納爾辛赫·默赫達,馬拉提語的遮納希沃克、納姆代沃和杜卡拉姆,旁遮普語的那納克,卡納爾語的古馬爾·維亞薩和馬拉雅拉姆語的埃祖德旃等。

  在虔誠文學中,尤其是頌揚黑天的作品,常常采用愛情詩的表達方式。伊斯蘭教中的蘇非派倡導以愛求得與真主合一,與印度教虔誠派有相通之處。因此,蘇非主義也融入虔誠文學中。這一時期也有許多直接表現世俗愛情的作品,如古吉拉特語中流行的“春歌”和“十二月歌”,印地語比哈利·拉爾的《七百詠》、德沃德特的《情意樂章》和《情味樂章》等。在現實生活題材中,也有歌頌抵禦外族入侵的作品,如印地語金德·伯勒達伊的《地王頌》和古吉拉特語伯德摩那帕的《岡赫德傳》等。

  在這些地方語言中,烏爾都語文學興起較晚。烏爾都語由波斯語和印地語混合而成,在14世紀成為德幹地區穆斯林王國的官方語言。著名詩人有古特佈·夏赫、阿迪爾·夏赫和瓦利等,詩歌形式深受波斯文學的傳統影響。後來,烏爾都語文學中心移至德裡,形成以M.T.密爾、蘇達、達爾德和密爾·哈森四大詩人為代表的烏爾都語德裡詩派

  現代文學時期 從18世紀中葉起,印度淪為英國的殖民地。殖民者帶來的西方文化與印度的傳統文化處在不斷的碰撞和交融中。孟加拉地區最早出現宗教改革和文學啟蒙運動,產生瞭現代文體的小說、詩歌、散文和戲劇。在19世紀孟加拉語文學中,M.M.德特著有英語敘事詩《被俘的女人》和孟加拉語敘事詩《蒂羅德瑪仙女出世》,還將十四行詩和無韻詩引進孟加拉語;D.米特拉著有戲劇《藍靛園之鏡》,揭露種植園主對農民的殘酷壓迫;B.G.查特吉著有一系列長篇歷史小說和社會小說,其中《阿難陀寺院》描寫印度北部僧俗民眾反抗英國殖民者的鬥爭,《拉吉辛赫》描寫印度教弱小王國反抗莫臥兒王朝統治的鬥爭,《毒樹》《克裡什諾康托的遺囑》描寫寡婦的悲慘命運。在烏爾都語文學中,迦利佈著有《迦利佈詩集》,將清新自然的世俗精神註入詩歌;侯賽因·哈利著有《六行詩——伊斯蘭的興衰》,感嘆印度穆斯林的衰落;阿克巴爾·阿拉哈巴迪的詩歌揭露殖民統治的 罪惡,批判西方價值觀念,維護伊斯蘭文明;納茲爾·戈赫默德著有長篇小說《新娘的明鏡》,描寫穆斯林婦女的傢庭生活;魯斯瓦著有長篇小說《烏姆拉奧·江·阿達》,描寫一位農傢少女的悲慘命運。在印地語文學中,帕勒登杜著有笑劇《按吠陀殺生不算殺生》和諷刺傳統的《剎帝利國王和婆羅門祭司》,象征劇《印度的慘狀》和《印度母親》則洋溢著強烈的愛國激情;謝利尼瓦斯·達斯著有長篇小說《寶貴的教訓》,描寫一個浪蕩子改邪歸正;巴爾格利森·珀德著有大量散文。在其他地方語言文學中,阿薩姆語的海姆金德爾·伯魯阿著有戲劇《吸鴉片者》,揭露鴉片對社會的危害;拉賈尼甘德·伯爾德萊著有長篇小說《米利少女》,描寫一對青年男女的愛情悲劇。古吉拉特語的納爾默德著有許多歌頌大自然和愛情的詩歌;高沃爾滕拉姆著有長篇小說《薩羅斯伐蒂錢德拉》,描寫一位富有文化教養的青年的社會經歷。馬拉提語的蓋什沃蘇德著有詩集《號角》和《新兵》,揭示各種社會弊病,向往美好未來;H.N.阿伯代著有長篇小說《誰會註意》,揭示印度社會中的童年寡婦問題。奧裡薩語的F.M.塞納伯迪著有長篇小說《六畝半地》,揭露高利貸的殘酷剝削;拉達納特·拉耶著有抒情長詩《吉爾卡》,描寫吉爾卡湖的風光景色。旁遮普語的維爾·辛赫著有長篇小說《孫陀利》、《維傑·辛赫》和《薩德凡特·高爾》,頌揚錫克教英雄主義。信德語的格利吉·貝格著有長篇小說《齊娜》,描寫一位穆斯林少女的成長故事。馬拉雅拉姆語的錢杜·梅農著有長篇小說《月痕》,描寫年輕一代爭取婚姻自由的故事。泰盧固語的維雷夏林格姆著有長篇小說《拉賈謝克拉傳》,描寫一個婆羅門傢庭的興衰成敗。

  進入20世紀,印度的民族獨立運動日趨高漲。西方的民主思想、馬克思主義、俄國十月革命和甘地主義都對文學思潮產生瞭深刻的影響。在孟加拉語文學中,R.泰戈爾的創作歷程跨越兩個世紀,著有大量詩歌、小說和戲劇。他的詩歌融入多種文化營養——奧義書、古典梵語詩歌、虔誠詩、孟加拉民歌和英國浪漫主義詩歌。這些詩作歌頌生命、青春、愛情和大自然,帶有神秘主義色彩,又富有生活氣息,1913年以詩集《吉檀迦利》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他也創作故事詩和政治抒情詩,弘揚民族精神,抨擊帝國主義。S.C.查特吉著有《嫁不出去的女兒》、《道德敗壞的人》、《斯利甘特》和《秘密結社——道路社》等中長篇小說,他擅長描寫農村生活,刻畫中產階級人物心理。T.班納吉著有《民神》、《五村》、《項鏈灣的傳說》和《詩人》等中長篇小說,展示孟加拉農村生活畫卷。B.B.班納吉著有長篇小說《道路之歌》,描寫農民的日常生活,反映印度農村的衰落。M.班納吉著有《母親》、《傀儡戲的故事》和《博達河上的船夫》等長篇小說,描寫農民、漁民和船夫等底層民眾的悲慘生活。G.哈爾達爾著有長篇小說三部曲《一天》、《第二天》和《又一天》,描寫印度爭取民族獨立的鬥爭。N.伊斯拉姆著有長詩《叛逆者》及詩集《燃燒的弦琴》、《毒笛》和《毀滅之歌》等,表現強烈的反帝反封建精神。在印地語文學中,普列姆昌德著有《服務院》、《仁愛道院》、《舞臺》(又譯《戰場》)和《戈丹》等中長篇小說和大量短篇小說,描寫農村生活,揭示底層民眾的艱難處境。耶謝巴爾著有長篇小說《達達同志》、《叛國者》和中篇小說《黨員同志》,描寫印度革命者和共產黨人的英勇事跡。J.古馬爾著有長篇小說《蘇尼達》和中篇小說《辭職》,前者描寫知識分子的苦悶彷徨,後者抨擊不合理的婚姻制度。M.古伯德著有長詩《印度之聲》、詩集《祖國之歌》和《印度教徒》等,歌頌印度輝煌的古代,哀嘆衰落的現代,向往美好的未來。J.伯勒薩德著有詩集《眼淚》、《水波》和長詩《迦馬耶尼》等,尼拉臘著有詩集《芳香》、《無名指》和《新葉》等,本德著有詩集《嫩葉》、《時代的毀滅》和《時代之聲》等,成為印地語“陰影主義”(即浪漫主義)的三大詩人。在烏爾都語文學中,伊克巴爾著有詩集《駝隊的鈴聲》、《傑伯列爾的翅膀》、《自我的秘密》和《無我的奧秘》等,呼喚民族的獨立自由,追求伊斯蘭式的理想社會。克裡山錢達爾著有中篇小說《失敗》和大量短篇小說,描寫中下層人民的生活,作品富有浪漫色彩和抒情性。在其他地方語言文學中,古吉拉特語的P.N.伯泰爾著有長篇小說《兩心相印》和《男人所擁有的》,展現古吉拉特北部農村的生活風情。馬拉提語的U.J.喬希著有長篇小說《拉基尼》和《蘇希羅的天神》,反映婦女問題。卡納爾語的加楞特著有長篇小說《回歸泥土》,探索人和自然的關系。馬拉雅拉姆語的V.N.梅農著有《被縛的阿魯尼達》和《少女悉多》等敘事詩和抒情詩,頌揚印度古代文化精神,表達愛國主義和社會理想;T.S.比萊著有長篇小說《掏糞工之子》和《兩鬥大米》,描寫賤民的悲慘命運。泰米爾語的巴拉蒂著有長詩《黑公主的誓言》、《佈谷鳥之歌》、《黑天之歌》和大量抒情詩,頌揚民族獨立精神,向往美好社會。泰盧固語的薩迪耶納拉揚著有長篇小說《一千頂蛇冠》,描寫農村社會生活的變遷。在印度英語文學中,S.奈都夫人著有詩集《金色的門檻》、《時間之鳥》和《折斷的翅膀》等,描寫印度社會的日常生活,歌頌愛情、青春和生命;M.R.安納德著有長篇小說《不可接觸的賤民》、《苦力》和《兩葉一芽》等,描寫賤民、苦力和勞工的悲慘生活;R.K.納拉揚著有長篇小說《斯瓦米和朋友們》、《文學士》和《暗室》等,展現南印度社會生活的風俗畫卷。

  1947年印度獨立,印度和巴基斯坦分治。印巴分治過程中出現教派流血沖突,給新生的國傢蒙上瞭陰影。印度獨立後,國內社會問題凸現,希望和沮喪交織。現實主義的創作傳統繼續穩步發展,著名的長篇小說有印地語耶謝巴爾的《不真實的事實》、J.古馬爾的《十束光》、阿薩姆語高斯瓦密的《漩渦》、喬蓋什·達斯的《雲兒不再來》,奧裡薩語蘇楞德拉·莫漢蒂的《黑暗的地平線》,信德語高賓德的《必須門當戶對嗎?》,卡納爾語U.R.阿南塔穆爾蒂的《葬禮》,馬拉雅拉姆語帕西爾的《祖父有一頭大象》和泰米爾語阿基蘭的《一個女人的畫像》等。在小說創作中,還形成一種“邊區文學”流派,側重描寫富有地方色彩的農村風俗人情或部落民生活,代表作有印地語P.雷努的《骯臟的邊區》、辛格爾·帕德的《海、浪和人》,馬拉提語丹代格爾的《帕德迦瓦利村》、本德賽的《車輪》,奧裡薩語G.莫漢蒂的《甘露之子》和卡納爾語古爾迦爾尼的《鄉村史詩》等。在印度獨立前就已興起的現代派文學在獨立後也得到進一步發展,先後出現新詩派、新小說派、非詩派和非小說派。其中,新詩派有印地語的阿格葉耶、卡納爾語的阿迪格、阿薩姆語的S.H.V.尼爾默尼·普甘和奧裡薩語的古魯伯勒薩德·莫漢迪等,新小說派有印地語的莫漢·拉蓋什、古吉拉特語的蘇萊什·喬希、馬拉提語的格德基爾和烏爾都語的拉姆拉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