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大利作曲傢。生於帕爾瑪的巴塞托市郊的隆高勒,卒於米蘭。自幼顯示出卓越的音樂才能,但沒有學習音樂的良好環境,以充當鄉村教堂的管風琴手開始其音樂生涯。後得商人A.巴雷齊的資助去米蘭深造,1832年投考米蘭音樂學院被拒於大門之外,從聲樂教師和作曲傢V.拉維尼亞私人學習。1838年移居米蘭。1839年11月他的第一部歌劇《聖波尼法喬的奧貝托伯爵》首演,反應冷漠。1840年病魔接二連三地地奪去瞭他的兒女和妻子,威爾第遭到沉重打擊,在十分痛苦的心情下,依然寫出瞭喜歌劇《一日為王》(又名《假勛章》),但演出遭到徹底失敗。此後的50年間,威爾第再也沒有寫過喜歌劇。直到晚年,才寫瞭最後的傑作——喜歌劇《福斯塔夫》。

《茶花女》劇照

  威爾第19世紀40年代的歌劇創作,通過英雄題材的運用表現瞭強烈的愛國熱情,給予反對法、奧奴役,爭取民族獨立的意大利人民以巨大的鼓舞。《納佈科》(1842)中的合唱曲《飛吧,思想,鼓起金翅膀》,《第一次十字軍遠征中的倫巴第人》(1843)中的合唱曲《啊,天主,你在祖國上空》,成為意大利人民反抗外國奴役的戰歌;《愛爾那尼》(1844)第三幕的合唱曲《起來,卡斯蒂勒的獅子》激起瞭威尼斯人的愛國熱情,引發瞭民眾的示威遊行;《萊尼亞諾之戰》(1849)第一幕的合唱曲《意大利萬歲》成為一首愛國歌曲。1848年革命時期,威爾第接受民主共和派領袖馬志尼的委托,用愛國詩人G.馬梅利的歌詞寫瞭愛國戰歌《把號角吹響》。愛國英雄主義的創作路線,不僅集中體現在威爾第早期的歌劇創作中,也貫穿在他成熟時期的歌劇創作中。大歌劇型的《西西裡晚禱》(1855)和《唐卡洛斯》(1867)就是這條路線的繼續。威爾第的愛國英雄歌劇,產生瞭巨大的社會作用。威爾第的名字,甚至被認為是意大利統一的象征。50年代開始,威爾第的歌劇創作進入成熟階段。以《弄臣》(1851)、《遊吟詩人》(1853)、《茶花女》(1853)、《阿依達》(1871)為代表的50~70年代的歌劇,比起早期歷史題材的英雄歌劇來說,不僅對人物性格和心理狀態有比較深刻細致的刻畫,從類型化的形象提煉成個性化、典型化的形象,並且把性格的刻畫和情節的展開緊密地聯系起來,以富於動力的音樂不斷地推動著戲劇性的發展,音樂的佈局和結構也有瞭顯著的變化,逐漸打破瞭“分曲”的局限,變得靈活、有機,一氣呵成,管弦樂也改變瞭它的從屬地位,起著積極的、主導的作用。成熟時期的歌劇,在題材和體裁方面也有明顯的轉變。出現在舞臺上的已不是神話人物或歷史上的帝王將相,而是現實生活中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演的已不是悲壯宏偉的英雄歌劇,而是親切細膩地描寫世俗人情的抒情歌劇和社會悲劇。作於70年代之初的《阿依達》,在音樂的戲劇性發展方面,有瞭長足的進展。它把大歌劇和抒情歌劇的特點熔於一爐,既有宏大的場面,又有深刻的性格描寫和心理刻畫。這部作品的音樂根據戲劇的要求,機動靈活地連續發展,充分發揮瞭“場”的作用。另一重要特點是系統地使用瞭“主導動機”,它們從第1幕貫穿發展到第4幕,促成瞭音樂形象的貫穿發展。威爾第用A.博伊托的劇本寫作的以莎士比亞戲劇為題材的《奧賽羅》(1887)和《福斯塔夫》,成為他最後的傑作。

  威爾第一生寫瞭27部歌劇。成熟時期的歌劇除瞭上面提到的以外,還有《西蒙·博卡涅》(1857)和《命運的力量》(1862)。他的作品飽含愛國熱情,鼓舞瞭意大利人的民族“復興運動”。威爾第逝世時,米蘭數十萬市民唱著《飛吧,思想,鼓起金翅膀》參加他的送葬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