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譚

  中國兩漢之際唯物主義哲學傢。字君山,沛國相(今安徽淮北市)人。成帝時,其父為大樂令,譚以父任為郎。王莽稱帝時,譚為掌樂大夫。更始立,拜大中大夫。東漢光武帝即位後征為待詔。桓譚好音樂,善鼓琴,博學多通,善於思考,喜非毀俗儒。。中元元年(公元56),光武帝建靈臺,欲以讖決之,桓譚極言“讖之非經”。因觸犯光武,貶為六安郡丞,鬱鬱不樂,死於赴任途中。其著作有《新論》16篇,已佚。其文散見於其他各著作之中,有輯本。

  西漢末年,讖緯泛濫。讖是一種托言天意的預言或隱語。王莽篡位,曾利用讖語,偽造符命;光武帝劉秀也用它作為奪取政權和鞏固統治的工具,中元元年頒佈“圖讖”於天下。桓譚堅決反對讖緯。他說:“讖出《河圖》、《洛書》,但有朕兆而不可知,後人妄復加增依托,稱是孔丘,誤之甚”(《新論》)。他屢次向光武帝上書,極力指斥讖是“奇怪虛誕之事”,非“仁義正道”,隻能“欺惑貪邪,詿誤人主”,對政治十分有害。桓譚總結王莽、楚靈王等“好卜筮,信時日,而篤於事鬼神”,以至國破身亡的歷史教訓,指出:“國之廢興,在於政事,政事得失,由乎輔佐”,與是否信神祭鬼無關。

  桓譚還指出災異是一種自然現象。“災異變怪者,天下所常有,無世而不然”。隻要“修德善政、省職慎行以應之”,就可以轉禍為福。從而有力地反對神學的欺騙宣傳。

  桓譚在反仙道的鬥爭中,提出瞭關於形神關系的新見解。先秦以來認為精神是一種精氣,無需依存於形體。桓譚指出:“精神居形體,猶火之然燭矣”,“燭無,火亦不能獨行於虛空”。他明確肯定精神不能脫離形體而存在,為唯物主義地解決形神關系指明瞭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