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魯解構主義學派的闡述術語之一。美國的保羅·德·曼指出,所有的閱讀就其可由其他的閱讀校正而言,都是一種“誤讀”。H.佈魯姆用精神分析方法對這一觀點進行瞭發揮。在《影響的焦慮》和《“誤讀”之圖》中,佈魯姆把“誤讀”分為三個層次:後輩詩人對前輩詩人的誤讀(俄狄浦斯式的弒父),批評傢對文本的誤讀(創造性誤讀),詩人對自己的誤讀(類似新批評的“意圖謬誤”)。每一個層次中又存在著形形色色的誤讀。但佈魯姆對德·曼的觀觀點有所保留,他一方面承認保羅·德·曼所說的語言本身的模糊性是造成誤讀的原因,另一方面,又提出心理活動也是其中的重要原因,是讀者自己的防護、期待、渴望等心理機制在閱讀中與作者的心理投射之間的積極交流。誤讀使任何一種“正確的閱讀”失去根據,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否定真理的存在,而是說真理保存於“錯誤”的殘餘形式中。恰如美國批評傢瓊生所說:“即使真理不過是權力意志的一種幻想,仍有什麼東西標示在那裡,從中使人感覺到那非自我的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