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清代鴉片戰爭前後的經世學者。字慎伯,晚年自號倦翁,安徽涇縣人。少傢貧,長期任幕僚,潛心考究農政、河工、漕運、鹽政、貨幣等。反對空談性理,講求實學,註重實地調查與經世致用,對實際社會問題有較深的瞭解,是當時的知名人物,“每遇兵、荒、河、漕、鹽諸巨政,封疆大吏無不屈節諮詢”(《清史稿·包世臣列傳》)。著作晚年自編為《安吳四種》。

  包世臣重視理財,認為“理財為古人致治之大端,尤此時當務之最急”(《安吳四種·說儲上篇序目》))。他蔑視儒傢反對“言利”的教條,聲稱自己就是“好言利”,自己“所學大半在此”。他言利的目的是反對“奸人之中飽”,要“收奸人之利,三歸於國,七歸於民”(《答族子孟開書》)。他重視農業,認為“天下之富在農”,把“修法以勸農”看作是富國的前提。為瞭“勸農”,他強調士必須懂得農業生產知識和技術。他重農而不抑末,指出:“無農則無食,無工則無用,無商則不給。三者缺一,則人莫能生也”(《說儲上篇前序》)。他認為工商業和貨幣財富的發展對農業不會有害,而且可以相互補充。有瞭五谷和貨幣收入,就可以“傢給人足”。於是他提出“本末皆富”的觀點,並認為是“千古治法之宗”,“子孫萬世之計”(《庚辰雜著二》)。他認為商人熟悉業務,遵守信用,效率高,費用低,極力主張借助商人的經營活動來改革漕運和鹽政。他還認為“官與民為市”是正常的(《海運南漕議》)。他為解決“銀荒”,提出一個以制錢為計算單位,“使鈔從錢”,發行紙幣的“奪銀之權”的幣制改革建議。這個建議在理論上有錯誤,實踐上行不通。

  包世臣強烈反對鴉片貿易,早在1828年,他就指出鴉片輸入的危害,要求“厲禁煙土”。鴉片戰爭前十幾年,他就預見到英國侵略者必以新加坡為基地,對中國發動武裝侵略,因而呼籲朝廷,早作預防。鴉片戰爭爆發後,力主抵抗,反對投降,表現瞭強烈的反侵略的愛國主義。鴉片戰爭以後,他對資本主義的經濟侵略,也有較為深刻的認識,指出由於洋佈進口打擊瞭中國手工紡織業。他說“近日洋佈大行,價才當梭佈三之一。吾村專以紡織為業,近聞已無紗可紡。松、太佈市,消減大半。去年棉花客大都折本,則木棉亦不可恃”(《答族子孟開書》)。

《答族子孟開書》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