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戲曲作傢。字文明,一字宏治。江蘇宜興人。生員。生卒年不詳。根據其所著《香囊記》有“因續取《五倫全備》新傳,標記《紫香囊》”一語,而《五倫全備記》作者邱濬為景泰五年(1454)進士,可以推斷邵燦也當生活於景泰、弘治間。

  邵燦所作傳奇戲曲,僅《香囊記》一種。寫宋時張九成聽從母意,告別新婚半月的妻子貞娘,與弟一起上京赴試,臨別時母贈以紫香囊。九成雖中狀元,但因觸犯秦檜,被派作嶽飛幕僚,討伐契丹,從此杳無音信,僅得其於戰場所所失香囊,歸還其傢。時值宋室南遷,貞娘與婆婆逃難途中離散,香囊又失,並為趙運使之子所得。趙子脅迫貞娘為婚,且以紫香囊為聘。貞娘遂訴狀於新任觀察使,而觀察使竟是闊別十二載的丈夫張九成。夫妻、母子、兄弟歷經磨難終於團圓。全劇立意既沿襲《五倫全備記》的封建倫理的陳腐說教,關目又多與《琵琶記》、《拜月記》雷同。加以曲文多套用現成詩文,唯求華麗,因此歷來論者對它頗多譏彈。徐渭《南詞敘錄》指出,該劇作者“習《詩經》,專學杜詩,遂以二書語句勻入曲中,賓白亦是文語。又好用故事、作對子,最為害事”。徐復祚《曲論》在批評其以詩語作曲時也指出:“麗語藻句,刺眼奪魄,然愈藻麗愈遠本色。”不過,這種形式主義的傾向,卻得到另外一些文人的賞識,呂天成《曲品》甚至稱贊它“詞工白整,盡填學問”,於是爭相效仿,至嘉靖、萬歷年間,《玉玦記》,《玉合記》和《曇花記》等作品出現,終成氣候。這就是戲曲史上的駢儷派。邵燦的《香囊記》實為這一派之濫觴,通常也被認為是駢儷派的代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