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近代思想傢嚴複提出的哲學範疇。質指物質，力指物質間的相互作用。嚴複認為，宇宙間充滿瞭物質性的最小微粒質點。質點不是彼此孤立，而是相互作用的，即表現為力。他在譯《天演論》的自序中說：“大宇之內，質、力相推，非質無以見力，非力無以呈質。”認為宇宙萬物就是由相互作用的物質構成的。物質間的吸引力，使質點相互凝聚而成物體。如太陽系，本來是一團熾熱的星雲，由於這種吸力的作用而形成瞭各個天體，叫“翕以聚質”。各大行星圍繞太陽轉動，就是靠這種吸力相維繫。物質在凝聚造成成熱、光、聲、動的過程中，耗掉瞭自己的能量，熱量隨之減少，逐漸變冷，各行星的體積也逐漸變小，運行速度減慢，有的將與太陽合體，有的則成為流星隕石，叫“辟以散力”。他認為，宇宙萬物的演化，都受這個質力相推法則的支配。H.斯賓塞說過：“天演者，翕以合質，辟以出力。”嚴復接受瞭斯賓塞這種思想的影響，表現出明顯的機械論傾向。
質、力本來是近代自然科學概念，嚴復將其變為哲學范疇，是對中國近代哲學思想的發展，具有重要的意義。此後，中國近代思想界有不少人使用過這對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