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唐作傢皮日休、陸龜蒙的並稱。皮日休為蘇州從事,陸龜蒙是蘇州人,他們時相唱和,詩作數量很多,合編為《松陵集》,這是皮、陸並稱的一個由來。皮日休曾有《正樂府十篇》等詩,受中唐新樂府運動的影響,陸龜蒙也有少量關心民生之作如《雜諷九首》、《村夜二篇》,他們思想傾向略同。但松陵唱和詩,卻往往追求險怪,纖巧冷僻,有長達500字、1000字的長篇,拼湊對偶,以多為貴。詩論傢指出,這是“以筆墨相娛樂”(趙執信《談龍錄》)的傾向,甚至有“皮、陸如吃蒙汗藥,瞢騰而作囈語”((黃子雲《野鴻詩的》)的譏評。他們還有一些名為“吳體”的拗律,造語詰屈,用意也在於消閑遣悶。

  皮日休、陸龜蒙散文中有些憂時憤世的小品,顯示瞭他們雖稱隱士而“並沒有忘記天下”,在唐末,“正是一塌胡塗的泥塘裡的光彩和鋒鋩。”(魯迅《小品文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