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紀80~90年代流行於歐洲(主要是法國)的藝術思潮和運動,並未形成嚴密的社團。美術的象徵主義運動和詩壇上的象徵主義運動有密切的聯繫。詩人J.莫雷亞斯於1886年9月18日在巴黎《費加羅報》上發表瞭象徵主義宣言。他認為,藝術的本質在於“為理念披上感性的外衣”。莫雷亞斯反映瞭一群青年文學藝術傢的願望,他們開始對實證主義和自然主義表示厭煩,認為它們單調、乏味和無神秘感。在美術領域,主要是反對印象派和寫實派的主張,反對G.庫爾貝提出的主張:“繪畫本質上是一種種具體的藝術,隻包含客觀事物的再現,……抽象的對象,並不屬於繪畫的范疇。”象征主義的目標在於解決物質世界與精神世界之間的矛盾。猶如象征主義詩人將詩歌視作內在生命的象征表現一樣,象征主義的美術傢希望用視覺形象表達神秘與隱蔽的感覺。評論傢A.奧裡埃在1891年3月的《法蘭西信使》上發表論文,闡述象征主義的觀念。他認為,藝術品必定“①是觀念的,因為它唯一的理想在於表達觀念;②象征的,因為它是以形式表現觀念;③綜合的,因為它是以一種普遍認知的模式來呈現這些形式和符合;④主觀的,因為所描述的事物,決不是客觀的對象,而是主觀認知的觀念的表征;⑤最後的結果是裝飾的,因為隻有裝飾繪畫同時是主觀的、綜合的、象征性的和觀念的。”

  象征主義運動,創造瞭新的象征語言,開辟瞭象征表現的新途徑。這種新的象征語言可以稱作“情緒的象征”,即通過細致、復雜的一剎那感覺,來探測心靈深處最隱蔽的內容。他們認為,今天的人們的感覺和感情是細致而復雜的,要把它們有條理地整理出來已經是很困難的瞭,因此要抓住剎那間最敏銳、最有刺激性的感覺加以表現,以象征感情與感覺的常態。在象征主義藝術傢看來,可視的世界與不可視的世界,精神世界與物質世界,無限世界與有限世界,是彼此相互呼應和溝通的。因此,這類象征不論是用抽象的和具象的語言,都是非常朦朧和難以捉摸的,具有強烈的神秘傾向。

皮維斯·德夏瓦納:《秋》

  象征主義的美術傢P.皮維斯·德夏瓦納認為,“和每一項清晰的觀念相對應,都存在著一種能加以轉述的圖像思想”;O.雷東被M.德尼稱作“繪畫中的馬拉梅”,他聲稱:他的目的在於“將人類的感情轉化為阿拉伯式的風格”;G.莫羅,他以莎樂美為題材所作的畫,含有神秘的氣氛。P.高更被認為是象征主義的精神領袖。受高更的理論和實踐影響的納比派,也有鮮明的象征主義傾向。象征主義作為文藝運動在19世紀末已經開始沉寂,但它的影響非常深遠,對當代西方的文藝有重要的影響。

  

參考書目

 E.Raynaud,lɑ Melee Symboliste,Paris1918~1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