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是學習的認知的一個側面。一般分為識記、保持和回憶三個過程。識記是保持和回憶的前提;回憶是識記和保持的結果和表現。學習是從識記開始的。識記可以分為無意識記和有意識記兩大類。有意識記又可分為機械識記和意義識記兩種。各種識記在學習中都具有一定的作用。

  無意識記與有意識記 無意識記是沒有自覺目的、也不需要作出任何意志努力的一種識記。人們所學習的科學文化知識,有很多是通過過無意識記而獲得的。有意識記是有自覺目的、在必要時也需作出一定意志努力的一種識記。人們所學習的科學文化知識,其中有很多極其重要的基本理論和基本事實,都必須通過有意識記去牢固掌握。正是借助於有意識記,人們才能積累知識、鞏固知識、系統地掌握知識。在學習過程中,教師引導學生把無意識記和有意識記巧妙地結合起來,是減輕負擔又能促進學習的有效措施。

  機械識記與意義識記 機械識記的主要特征是:不需要理解學習材料的意義而單純依靠對材料的重復;不需要或很少利用過去的知識經驗;不要求采取多種多樣的有效識記方法。它的基本條件是復習。對於缺乏意義的學習材料,如歷史年代、人物名稱、元素符號、外語單詞等機械識記是必要的。意義識記的主要特征是:需要理解材料的意義;需要利用過去的知識經驗,采取多種多樣的有效識記方法。在學習中,大多數材料都包含有一定意義,如科學的定義、定理、規律和法則,需要運用已有知識經驗去理解,才能記住它的主要精神和基本內容。

  在學習中,人們必須把機械識記和意義識記結合起來。一方面,在機械識記時,需要意義識記加以幫助。比如人們逐字逐句地背誦一首詩詞,為瞭記得又快又好,就必須借助於意義識記去掌握這首詩詞的主題思想和基本內容;如果撇開意義識記,不去深入理解,那就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才能把這首詩詞背誦出來。另一方面,在意義識記時,也需要機械識記來加以幫助。比如人們依靠意義識記掌握瞭數理化的公式、定理和規律等之後,還必須借助於機械識記去進行逐字逐句的背誦;如果撇開機械識記,要想熟練地背出數理化的公式、定理和規律,還是很困難的。

  有效識記的原則 ①要想記住,先要懂得。因為理解不僅包含對學習材料的內容、結構層次的瞭解,而且也包含著過去已經習得的知識和經驗。這也就是把新學習的材料當作有意義的東西歸入學習者的認知結構,從而便於保持,也便於回憶。即使識記無意義的材料,也可以賦予某種意義而後再行識記。例如電話號碼475869 的識記,按原順序識記是很難記往的,可以把它分拆成為456和789自然數列的交叉,識記就很容易瞭。有人認為學習一篇文章等材料時,以20%的時間用於理解意義,80%的時間用於復習較為適宜。

  ②註意是識記的必要條件。對識記材料的高度註意也可以提高識記效果。實驗表明,給兩組被試者以同一篇短文,一組聚精會神地誦讀兩次,一組心不在焉地誦讀十次,結果前者的記憶效率較之後者還要高出很多。註意可由兒童的某種意志和決心而產生。如果兒童一旦形成瞭完成某項任務的意志和決心,他會全神貫註,產生高度註意,為達到目的而努力,識記效果大大增加;反之,如果兒童缺乏完成這一工作的意志和信心,縱令長時學習,識記效果仍然不大。

  ③語言韻律化可以提高識記的效果。韻律化語言的識記效率高是國內外學者所公認的。有的實驗提出:非韻律化學習10個無意義的拼字,要復習23遍才能記住;而韻律化學習12個無意義的拼字,隻要14次就能全部記住。其主要原因在於韻律化體現瞭語言的近似性重復。例如,識記杜甫的《兵車行》比文字相當的論文要好記得多。“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爺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幹雲霄。……”其中“蕭、腰、橋、霄”就是近似性重復,加上它的節奏使人讀起來瑯瑯上口,增加瞭學生的興趣和註意,從而收到較好的識記效果。

  ④“過度學習”是鞏固識記效果的有效方法。識記材料能背誦後,不宜馬上停止,繼續熟背若幹遍,叫做“過度學習”(over-learning)。過度學習對於增加識記材料的保持是最有效的方法。兒童普遍不重視過度學習,一旦能正確背誦學習材料,便認為萬事大吉瞭。教師和傢長應當說服學生,促使他們對於基礎知識的學習材料自覺地進行反復學習與背誦。

  ⑤根據識記特點安排學習內容與方法。外界環境輸入人腦的大量信息中,隻有有關的信息才有必要儲存腦中以備未來之用,這表明識記具有高度的選擇性。這種選擇性形成個人不同的識記特點:有的人長於視覺的識記,而拙於聽覺的識記;有的人長於容貌的識記而拙於名字的識記;有的人長於識記數字、年代,而拙於識記詩歌散文;畫傢長於識記事物的表象特征,而音樂傢則長於識記音符。識記的選擇性是受個人生活環境制約的。因此,在擬定兒童學習內容時,應當註意兒童的生活環境、年齡等因素。由於一般兒童認識世界多註意感性直觀方面,對抽象理論的記憶,在小學階段尚無多大發展,所以不宜強制小學生去背誦一些抽象枯燥的東西。

  

參考書目

 曹日昌主編:《普通心理學》,人民教育出版社,北京,19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