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稱辭格、辭式,是為瞭使說話增強表達效果而運用的一些修飾描摹的特殊方法。

  修辭格可以從表達作用、結構特點和運用的原則3個方面加以分析。如比喻這個修辭格,從表達作用看,要比原來的說法更具體形象。說“驕陽似火”、“好風如水”,雖已有“驕”修飾“陽”,有“好”修飾“風”,卻待有瞭“似火”“如水”,才把“驕陽”、“好風”給人的感覺具體而形象地描摹出來。從結構特點看,比喻可以分析出本體和比喻兩個部分,又有表示比喻的詞語“如、似、好好象、如同、仿佛、一樣”和“是、變成、變為”之類。本體和比喻都出現,用的是明白表示比喻的詞語“如、似”等,叫做明喻,上面舉的例子就是。所以明喻的格式是“甲如乙”。如果把比喻的詞語改作“是、變成”等,表面上將比喻說成實是如此瞭,本體和比喻的關系比明喻緊切瞭一些。如說“你們是初升的太陽,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表面上不明白表示是比喻,實際上卻確是比喻,所以叫做隱喻。隱喻的格式是 “甲是乙”。如果本體不出現,就借比喻來代本體,叫做借喻,如“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論語·子罕》)明喻是比喻和本體相類,隱喻是把相類說成相同,借喻是把比喻和本體合而為一瞭。這樣,比喻和本體的關系自然更緊切。從運用的原則看,①比喻和本體必須在某一點上極其類似,但本質又明顯不同。②比喻必須淺顯,使人易於感受,捉摸。驕陽給人的感覺似火,卻不是真的火,好風給人的感覺象水,卻決不是真的水。“火、水”都是淺顯的比喻,使人易於感受。如誇張這個修辭格,從表達作用看,是有意過甚其辭,以加深印象,加強感染力。李白《秋浦歌》有這樣的詩句:“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長。”天下哪有三千丈的白發!這隻是誇張的說法。從結構特點看,必有表示過甚其辭的詞語,“三千丈”是往大裡誇張的詞語。往小裡誇張時也是如此:“誰謂河廣?曾不容舠。”(《詩·衛風·河廣》)“曾不容舠”是用來誇張的詞語。還有一類表示“超前”的誇張,“超前”就是把話說到事實頭裡去瞭,如:“酒未到,先成淚。”(范仲淹《禦街行》)”未”、“先”等是表示超前的詞語。從運用的原則看,誇張必須和事實有很大距離,往往是不可能的事。如隻是稍稍言過其實,把三千丈說成三尺、三丈,倒反成為失實瞭。誇張也不同於說大話或捏造事實,說大話或捏造事實是要聽的人相信那些虛假的話,誇張卻並不要求人相信是真實,而是出於情理之外,可又在情理之中,聽者讀者自能意會的。如飛白這個修辭格,從表達作用看,是故意用上別字(即白字)記錄實際語言,更真切地表達說話人的特殊口吻,增強真實感和生動性。魯迅《鴨的喜劇》中寫孩子把”愛羅先珂先生”說成瞭“愛羅希珂先生”,《紅樓夢》第二十回中林黛玉取笑史湘雲“咬舌子”,把“二哥哥”說成瞭“愛哥哥”,就都是飛白。從結構特點看,一般隻出現於對話之中,是有意安上的別字。從運用原則看,在文字上說是別字,可又不是真的寫錯瞭;從語言上看,倒是更真實地記錄語言,和一般寫別字迥然有別。又如排比這個修辭格,從表達作用看,整齊勻稱的語句,造成瞭反復重現的節奏,使語意特別順暢,或者更增強瞭說話的氣勢。從結構特點看,一般三句以上,極少數例子隻用兩句。字面上同異相間,異中見同,以顯其類比之理。如:“不為不可成,不求不可得,不處不可久,不行不可復。”(《管子·牧民》)從運用的原則看,可以構成排比的句子,意思上須有相同或相通之處;關系上可以是並列的,也可以是承接的。

  數量和分類 中國修辭學著作所列修辭格往往多寡不一;修辭格的名目,有名同實異或名異實同的;修辭格如何劃分大類,更是分歧。陳望道《修辭學發凡》所列舉的修辭格及其分類,較有代表性,一般修辭學的論著大多在這個基礎上增減變異。《修辭學發凡》列舉瞭38種,即(甲類)材料上的辭格:比喻、借代、映襯、摹狀、雙關、引用、仿擬、拈連、移就,共9種;(乙類)意境上的辭格:比擬、諷喻、示現、呼告、鋪張、倒反、婉曲、諱飾、設問、感嘆,共10種;(丙類)詞語上的辭格:析字、藏詞、飛白、鑲嵌、復疊、節縮、省略、警策、折繞、轉品、回文,共11種;(丁類)章句上的辭格:反復、對偶、排比、層遞、錯綜、頂真、倒裝、跳脫,共8種。關於修辭格的數量,有兩個值得註意的問題:一是從個別的修辭格看,有興亦有衰,從總體看,修辭格的數量在歷史發展中是在增加的,但變動的幅度不大;二是一種修辭格往往可以再分,如借代可以分作旁借和對代,映補可以分作反映和對襯,比喻之外又可以有博喻。這些不過是各個修辭格內部的變異,不能都作為獨立的修辭格看待。

  每一種修辭格有它自己的特點,如借代不同於比喻,排比不同於對偶,但修辭格之間又有共同之處,因此可以歸成大類。劃分大類的方法雖有好多種,但主要的依據不外結構和作用(表達功能)。修辭格既是根據表達效果建立的,表達功能自然更值得重視。但修辭格運用的是語言文字的材料,修辭格在結構上又往往有其特點,因此也要考慮到結構。

  修辭格之間還有交互作用。比如誇張(鋪張)也可以用比喻、借代或比擬來表現。“無恥的獰笑,驕傲的狂叫,就象是一萬把刀紮在她的心上。”就是用比喻來表現誇張的。這種交互作用並不會使修辭格變得混亂。一方面,並不借助其他方法來表現的誇張依然存在,另一方面,用比喻、借代或比擬來表現誇張,都使誇張的運用取得瞭更好的效果。因此,這種交互作用是有積極意義的,它使某些修辭格更多變化瞭。

  民族特點 修辭格是各種語言都有的修辭手段,但是不同語言的修辭格有不同的民族特點。漢語修辭格的特點和漢民族的語言文字密切相關。下面這些修辭格都能說明這一點。

  對偶 這種修辭方法詩歌中常用,散文中也用。詩詞中叫對仗,它是律詩格律的重要支柱。對聯在明代開始流行,是這種修辭方法的獨特運用。律詩中的名句不少出自對偶,對聯更是雅俗共賞,為人們所喜聞樂見。根本原因就在於它充分反映瞭漢語的特點,整齊對稱而又抑揚和諧,給人以語言文字美的享受。

  構成對偶的語言手段有三:一是音節。相對的兩句,音節總數相等;相對的詞,音節也相同。二是語法結構。相對的兩句,語法構造相同或相近;相對的詞,詞性相同或相近。三是聲調。相對的兩句,平仄相對。如:

  墻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

  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這副對聯,上下兩聯都是11個音節;相對的詞,音節也同。上聯是主謂謂語句,下聯也是。相對的詞,詞性也同:“墻上”和“山間”相對,都是方位名詞。“蘆葦”和“竹筍”相對,都是名詞。”頭、腳”和”嘴、皮”相對,都是名詞。“重、輕”和“尖、厚”相對,都是形容詞。“根底”是名詞,“腹中”是方位名詞;“根柢”寫作“根底”,和“腹中”更相近。“淺”和“空”都是形容詞。上下聯的平仄也是相對的。隨著時代的變遷,這三方面的要求已漸放寬,今天一般用對偶時不強求平仄協調,字面上也允許有重復瞭,但仍然與漢語的特點分不開。

  回文 指調換詞的排列次序,順讀倒讀都可成文的修辭格。詩有回文體,代表作是《璇璣圖》,《晉書·列女傳》說是竇滔的妻子蘇蕙字若蘭的作品。共841字,回環反復地讀,可得詩3752首,委實是空前絕後的巨制。這種回文體是一種詩體,是運用回文這種修辭格,把它推到極端造成的。它強求字面上的全部顛倒,不免有好些做作或勉強的地方,因此有人批評說雖“難能”而並不“可貴”。但回文體不等於回文這個修辭格。回文格倒正要求自然成理,自然成趣的。這個方法早見於古籍,《老子》一書中就有:“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信言不美,美言不信。”現在口頭也還說,如:“開水不響,響水不開。”“革命不怕死,怕死不革命。”文學作品中也能見到,如:“針連線,線連針。”“愛情是什麼?什麼是愛情?”運用漢語的單音節、雙音節詞,運用漢語語法手段的詞序,才能在句子中進行這樣的前後調動以形成可回環反復的格式。

  頂真 也叫蟬聯,把上一句末尾的詞作為下一句的開頭,使首尾相重,在形式上成為一種鏈式的結構,在表達上前後意思緊相扣,氣勢連貫而下。如:“茵茵牧草綠山坡,山坡畜群似雲朵,雲朵遊動笛聲起,笛聲悠揚卷浪波。”(古月《草原春早》)這種方法利用瞭詞序的變化,也利用瞭詞語的重復。有時單用重復前句的方法,也能取得蟬聯的效用。如:“返咸陽,過宮墻;過宮墻,繞回廊;繞回廊,近椒房;近椒房,月昏黃;月昏黃,夜生涼;夜生涼,泣寒螿;泣寒螿,綠紗窗;綠紗窗,不思量。呀!不思量,除是鐵心腸;鐵心腸,也愁淚滴千行。”(馬致遠《漢宮秋》)這是頂真的另一種形式。頂真的方法可以用於前後各句之間,也可用在章節和章節的銜接之處,取得相類的表達效果。

  復疊 這種修辭格是利用漢語中詞的重疊形式比較發達而造成的。漢語的形容詞、動詞有重疊形式,漢語的名詞、副詞、量詞也有這種形式。重疊形式的語法功能和語法意義是語法上要研究的,這種形式如連續而集中地使用,就成為修辭的特殊方法瞭。如“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紅紅的嘴唇賽櫻桃”(民歌),這裡的“彎彎”、“大大”、“紅紅”分明是有意連續而集中地使用的。“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這是李清照《聲聲慢》詞中的名句,連續而集中地使用的重疊形式就更多瞭。這種修辭格能加強描繪的色彩,在原有的語法功能和語法意義之上更增添瞭表達上的作用。

  析字 這個修辭格的范圍較大,無論和字形、字音、字義哪一方面相關聯的修辭方法,都包括在內。顧炎武《日知錄》引用“槀砧今何在?山上復有山。何日大刀頭?破鏡飛上天。”這首古詩作析字之例。陳望道《修辭學發凡》以為“槀砧”先衍義為“貒”,再從“貒”諧音作“夫”。“山上復有山”是“出”的化形。“大刀頭”先衍義作“钚”,又從“钚”諧音作“還”。“破鏡”是月半的衍義。因此說析字有三類,即“化形”、“諧音”、“衍義”。有的人把析字改作拆字,限於“化形”,范圍就小些。不論范圍大小,都是和漢字分不開的,或者利用漢字的形體結構,或者利用漢字的字音,或者利用漢字的字義。這個修辭格的作用不在析字或拆字本身,而是通過析字或拆字以增強表達上的某種情趣。

  由於漢語的詞單音節和雙音節的占絕大多數,漢語又是有聲調的語言,才便於構成對偶這種修辭格;由於詞序是漢語重要的語法手段,才便於構成回文、頂真這些修辭格;由於漢語的詞有較發達的重疊形式,才能用來構成復疊的修辭格;由於漢字的特點,才能用來構成析字或拆字的修辭格。和漢語漢字密切相關的並不限於以上幾種修辭格;有的修辭格,還和民族文化、社會習俗有關,但和漢民族語言文字的關系,是尤其明顯的。漢語修辭格的民族特點,正是漢民族語言文字特點的更集中、更突出、更富有色彩的表現。

  修辭格研究的歷史 漢語的修辭現象是豐富多彩的,也是歷史悠久的。但如何認識和分析它卻有一個相當長的歷史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修辭格的運用作為一種修辭現象,是較早地引起註意的。

  《詩大序》說:“詩有六義焉,一曰風,二曰賦,三曰比,四曰興,五曰雅,六曰頌。”六義之中,就有個“比”。“風、雅、頌”是什麼?《詩大序》有明確的解說,“賦、比、興”是什麼?《詩大序》沒有詳細說。這個“比”既和“賦”、“興”並列,“賦”和“興”不是修辭格,自然不會隻把“比”看作修辭格。“賦、比、興”指的確實都是方法,但這是從文學的角度去分析,而不是專從修辭的角度去分析。在漢代,對“比”的認識,基本上停留在六義的范圍之內,隻是在具體分析上,又不可能完全不涉及修辭。

  東漢王充的《論衡》,其中《藝增》、《㐵增》、《語增》諸篇批評誇飾失實。誇飾也叫做誇張,究其實,《論衡》還不是討論修辭格的誇張,而是反對華文飾辭。但是不可能因為反對華文飾辭而把誇張這種修辭現象也一起否定,於是《論衡》既批評華飾失實,也批評誇張,但又為一些誇張的現象辯解。這個矛盾,說明《論衡》在反對華文飾辭時也註意到不能把誇張都看作隻顧形式的華麗而忽視內容的真實,不過在當時對修辭格還沒有作獨立的研究,因而也就無法把這種矛盾分析清楚。

  南北朝時梁劉勰的《文心雕龍》中,“比”還是和“興”放在一起,但《比興》篇不僅舉瞭不少比喻的例子,而且作瞭分析,以為“夫比之為義,取類不常:或喻於聲,或方於貌,或擬於心,或譬於事。宋玉〈高唐〉雲:‘纖條悲鳴,聲似竽籟。此比聲之類也。枚乘〈菟園〉雲:‘焱焱紛紛,若塵埃之間白雲。’此則比貌之類也。賈生〈鵬賦〉雲:‘禍之於福,何異𫄙纆。’此以物比理者也。王褒〈洞簫〉雲:‘優柔溫潤,如慈父之畜子也。’此以聲比心者也。馬融〈長笛〉雲:‘繁縟絡繹,范蔡之說也。’此以響比辯者也。張衡〈南都〉雲:‘起鄭舞,曳緒。’此以容比物者也。”這已經不是在“六義”的范圍之內分析“比”瞭。《文心雕龍》的《誇飾》篇,認為運用誇張的說法,“辭雖已甚,其義無害也”。在描摹情狀時,“莫不因誇以成狀,沿飾而得奇也”。這就不是從文質的關系來反對誇飾,而把誇飾看作有用有效的修飾描摹的方法瞭。

  《文心雕龍》在《明詩》篇、《諧眐》篇論“離合”和“字隱”,大致相當於修辭學中所說的“析字”,《聲律》篇所說的“吃文”是現在所說的“飛白”,《物色》篇論及“摹狀”和“復疊”,《麗辭》篇探討瞭“對偶”,《事類》篇專論“引用”,顯然當時已經把這些都作為表達的方法來看待。對修辭現象和方法的分析不但加強瞭,而且已經不完全依附於文論,有瞭一定的相對獨立性。這在修辭格的研究上跨出瞭一大步。

  發展到宋元,詩話、筆記之類的著述,所論及的辭格已有30多種。南宋陳騤的《文則》,對今天修辭學中所列的辭格,如比喻、引用、仿擬、析字、復疊、節縮、省略、層遞、錯綜、倒裝等都分別作瞭分析。雖然象把比喻之法分作10種,即直喻、隱喻、類喻、詰喻、對喻、博喻、簡喻、詳喻、引喻、虛喻,未必切當,但畢竟既看重修辭格的分析和研究,又將修辭格作為一種修辭方法來看待瞭。

  從修辭格研究的歷史可以看出,修辭現象中比喻、誇張這些方法的運用,古代早就引起瞭註意;在修辭研究的發展中,探討得最多的是修辭格;最先從文論中分離出來,作為修辭的方法來研究的是修辭格,取得成果最多的也是修辭格,實在可說是源遠流長。這和“五四”運動以後以修辭格作為主要內容而建立的修辭學是密切相關的。雖然“五四”運動以後建立的修辭學有借鑒國外修辭學的地方,但作為基石的,實是漢語修辭格研究的傳統。

  修辭格的地位 修辭格在修辭學中有一定的地位,但是以為修辭學就是辭格學,那隻是一種誤解。修辭格在“五四”運動以後的修辭學著作中確乎曾經處於突出的地位,是產生這種誤解的主要原因。其實唐鉞在《修辭格》一書中說過,修辭格“不過是修辭的一小部”,陳望道的《修辭學發凡》也並非專論修辭格,而漢語修辭格研究的歷史則更明確地回答瞭這個問題。現在修辭格以外的修辭現象、修辭方法、修辭理論的研究,所以更引人重視,正是修辭學的歷史所提出的任務。

  修辭格的地位應從修辭格本身的作用以及和其他修辭方法的聯系中去考察。它是修飾描摹的特殊方法,這種方法是長期以來在運用語言中產生的,今後,還將繼續為增強漢語的表達效果而發揮作用。從和其他修辭手段的聯系看,它是一種不可缺少的修辭方法。正因為如此,修辭格的研究沒有停頓,它還在擴大和深化。擴大指的是新的修辭格還在產生,值得進一步去發掘、整理;修辭格和其他修辭現象的聯系,也逐漸引起更多的註意,如修辭格和不同語體的聯系不一樣,公文語體極少用修辭格,而文藝語體中修辭格的使用頻率最高。深化指的是對已有修辭格的進一步分析,比如關於修辭格的標準,各個修辭格的特點,修辭格之間的關系等等。

  能否正確看待修辭格的地位,和修辭學的發展密切相關。不能以修辭格排斥或取代其他修辭現象、修辭方法的研究,也不能反過來無視修辭格在修辭學中的地位。

  修辭格既是修辭的一種特殊方法,這種方法又有著結構上的特點,因此,修辭格往往被人理解為一種程式,以為隻要掌握這些不同的程式,就可以增強表達效果。程式總是比較固定的,而程式的運用卻是千變萬化的。比喻的程式很容易掌握,但尋找一個好的比喻卻象找一顆紅寶石那麼難。修辭格在修辭學中的地位所以重要,並非隻在於它對增強表達效果提供瞭一些程式,更重要的是在於以這些程式為基礎可以不斷地進行語言藝術的創新。

  

參考書目

 陳望道:《修辭學發凡》,上海教育出版社,1982。